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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左承祖高呼:“夫子。此事误会啊,夫子,是仪并非暗通黄巾管亥啊!”

    左承祖跳出来为是仪辩白这是孔诚一没有想到的。左承祖向来刚正,从他当日直言犯上就可以看出来,按理来说他不可能与是仪同流合污,难道这其中真的有什么误会?孔诚一心中暗道。

    “武安国将军并非鲁莽之人,是仪手下奴仆往城外运送物资并非生意,此事必然无疑。承祖口口声声说是仪不是暗通黄巾,那老夫问你,这批物资去哪了?”

    孔诚一将目光投向左承祖,见左承祖面露难色,又将目光转向刘义逊。

    “义逊,你不是也说这是误会吗?承祖不敢说,那你来说!”

    刘义逊是个谦逊老实之人,他张了张口,却又将到了口边的话咽了回去。

    孔诚一坐在主座看着干着急,不由怒道:“老夫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,你们怕什么?既然不说,那就是默认是仪暗通黄巾,此事刻不容缓老夫可没功夫陪你们两位磨洋工,武安国速去将是仪擒来。”

    武安国抱拳:“末将领命。”

    人刚走到门口,就听见大厅内传来一声:“将军且慢!”

    左承祖终究是开口,叫住武安国,叹了口气,无奈说道:“是仪命家仆送出城的物资,是送给了泰山山贼孙观!但这绝不是他暗通泰山山贼,而是为了买通泰山山贼以图令其牵制黄巾余孽!夫子,请您明鉴啊!”

    左承祖的话在大厅回荡……没人敢出声,众人将目光投向孔融。

    孔诚一坐在主座暗自琢磨左承祖的话。买通泰山山贼?牵制黄巾余孽?这话似乎说的通,但既然是仪是为了买通泰山山贼牵制黄巾,那为什么左承祖、刘义逊刚才不敢说?这其中肯定还有内情。

    孔诚一说道:“北海先前只有一百精兵不足以抵御黄巾,买通泰山山贼抵御黄巾此乃权宜之计,是仪此举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。你们二人刚才为什么不敢明言?”

    左承祖叹了口气,说道:“是仪买通泰山山贼,毕竟是与贼为伍,并非什么光彩之事……”

    刘义逊接过左承祖的话继续说道:“况且,此事牵扯极大……所以只有我、承祖和是仪三人知道。”

    刘义逊抱拳,朝王修、武安国和孙邵深深鞠了一躬,说道:“我知道三位怀疑是仪与王子法、刘孔慈二人同流合污侵吞北海钱税并且私通黄巾。但事实上与王子法、刘孔慈二人同流的另有他人。是仪清廉并未贪墨北海一分一毫,买通泰山贼的钱粮都是我三家变卖家产拼凑出来的。诸位如果不信可以调查我三家田产家业。”

    王修皱眉,说道:“你说与刘、王二人同流的另有他人,那你说说这个人是谁?”

    刘义逊叹了口气,说道:“这正是我和承祖先前不敢说的原因啊。我、承祖还有是仪三人的出身,叔治应该记得吧。”

    王修眼中闪过亮光,面露惊容,说道:“原来这个人是斟乡侯!”

    王修才思过人,刘义逊只是提点了下他们三人出身,王修便想到了真正暗通黄巾之人。

    听到斟乡侯,武安国、孙邵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,可主座上的孔诚一却是面露不解。他知道北海有个斟乡侯刘威,但这和刘义逊三人的出身有什么关系?

    孔诚一朝王修问道:“叔治别打哑谜,老夫才上任北海相国没多久!”

    王修拱手说道:“夫子,是仪、承祖、义逊,甚至刘孔慈、王子法都是北海王(刘基)在任之时提拔起来的北海官吏。北海王在位十四年,于前年薨,身下并无子嗣,只留有一位亲弟,便是斟乡侯刘威。”

    左承祖接过王修的话,继续说道:“斟乡侯刘威为人乖僻,好勇武、专爱结交游侠浪客。北海王去后,朝廷一直未下令让其继承王位,斟乡侯便动起了歪脑筋。

    先是拉拢王子法、刘孔慈二人掌控了北海户籍,后又想拉是仪下水(是仪掌管北海税收),是仪不从,于是便有了户籍之乱。

    夫子可以去查,北海户籍虽然乱,但每年收缴的钱税总量却不曾变过。这是因为是仪完全是按照户籍记载收取人头税收,斟乡侯无法直接从人头税上中贪墨,只能将豪商士族人头税推在平民头上,以便收取其中好处费。

    可即便是仪对斟乡候有所遏制,但依旧阻挡不住斟乡候称王的野心,斟乡候暗通管亥黄巾想要以武力称王,我三人自然不可能让他走上邪路,几番劝诫无果,只好出此下策买通泰山山贼以求遏止斟乡候的错误。”

    左承祖说到这,刘义逊和他都是声泪俱下:“是我等辜负北海王重托,才让斟乡候走上如此邪路!”

    孔诚一从主座上走了下来,将二人扶起,说道:“两位乃是忠义之士不必自责,斟乡候一意孤行实是自取灭亡,二位以及是仪都已经是仁至义尽。”

    孔诚一回到主位,心思慢慢沉了下来。

    东汉末年的王爵早就没有了实权,不过是虚名罢了。真正掌控地方的是像孔融一样的州牧,郡守。这个斟乡候暗通黄巾企图占领北海称王,他要称的王不是朝廷册封的王,而是真正的诸侯王,这是公然叛逆朝廷。此事严重,怪不得是仪三人一直将众人瞒在鼓里。

    座下众人都是神情严肃,显然也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。

    国渊朗声说道:“夫子,此事事关重大必须要有真凭实据,不知几位可有斟乡候私通黄巾的罪证?”

    国渊的问话令刘义逊、左承祖一愣。左承祖摇头答道:“我二人可做人证,物证却是没有,物证恐怕要问问是仪,他与斟乡候接触最为频繁,他或许会有……”

    祢衡站出来说道:“夫子,要定斟乡候的罪很简单,只需把控住城门,待那几个杀手回来复命将其抓住,反叛朝廷连同刺杀朝廷命官的罪责定然跑不了。”

    孔诚一听了祢衡的话觉得颇有道理,旋即拍板说道:“武安国将军你去请是仪前来。另外长绪你速去城门亲自把守,发现可疑之人即刻逮捕!”

    武安国、孙邵得令刚要转身走出大厅,门外急冲冲地飞奔进来一人。

    这人浑身血迹一进大厅直接栽倒在地朗声喊到:“各位大人,斟乡候袭击是府,我家老爷临危让我冲出重围报信,管亥黄巾一分为二,老弱留守迷惑泰山军,主力部队已经冒雪朝着北海前来!”

    这人说完,众人大惊失色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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