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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哟,还真是残疾人。”我举起中指鄙视他们。

    其中一老头二话没说一巴掌就呼在我脸上,我正要一拳飞他脸上。电梯门开了。

    “爸。”

    呼我巴掌的老头做出一个手势。我恍然大悟。老头是哑巴。看着他身高19o的儿子扶着他,我收回了拳头,开始庆幸他是个哑巴。期待着电梯门快点关。“等等,等等。”电梯拥进一窝人。与此同时电梯重,出嘀嘀的声音。

    一个男人看着身后的女人。

    他说:“大姐,看你身材,重了吧”

    她说:“大哥,看你身材,也不轻吧”

    他说:“但是我先进电梯的。得有秩序吧。”

    她说:“嘿,还别跟我说秩序,我就没秩序。”

    他说:“那大家一起死吧。”

    她说:“来。我还真不怕死。”

    顿时电梯内一片混乱,除了准备相约去死的男人女人。其他人都下了电梯,包括我。没有必要为了这两###,把自己命赔了。电梯门关上了。我急忙走向楼梯,只听见身后的人在骂:“操你妈。两个人电梯不重。”

    不知道是医院挣了黑心钱,还是政府给的钱太多。医院跟迷宫似的,周围很黑,心想这月电费还没交吧。我开始寻找着护士口中人最多的地方。崎岖的巷弄之后,是一条很长的直道。远远的我看见很多人,走近之后现他们都在抽泣,而屋子里的人都在哭泣。我没有打扰他们悲伤的心情。毕竟人生能有几回悲家人死了,爱人死了,朋友死了,家人入狱,爱人入狱,朋友入狱,失去工作,失去金钱,失去生育能力等等。在将近一百年的时间里悲伤这么几回。也没什么不好的。当作生活的调味吧。

    我在旁边安静的等待着,听着这用哭声演奏的哀乐。

    5分钟后。我试图探头观察一下房间里面,人太多,失败。

    5分钟后。我用力挤到窗边,里面满是人头。失败。

    “谢谢你。”旁边一个陌生的人拍拍我的肩,继续抽泣。

    “不客气。”这是我下意识的回答。

    1o分钟后。我仍然在等待,我恨等待,我恨这种孤独的滋味。我开始恼火。

    “我是来办住院手续的,等着救人呢。请大家让让路。”

    没动静,这就是中国人的麻木么我不知道。我想问问鲁迅。

    “我来办住院手续,你们别哭,他妈的哭什么呢”

    瞬间所有人转头看着我,穿着白袍的医生从屋子里摇着头走出来。

    “嚷什么呢住院手续在那边办。”他指了指走廊尽头。

    我抬头一看,有一个牌子,上面写着“重症病房”。一时间,空气里弥漫着尴尬,我隐约听见屋子里的人喊着:“坚持,你要坚持。”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气愤,我顺口说了一句:“节哀顺便。”

    突然屋里传来“医生,医生,快来。”

    医生匆忙的走进病房。

    我逃开这个地方,身后是那医生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不行了,救不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哭声顿时爆,冲击着我的心理。我自豪的想:“哟,人被我说死了”

    “医生。”

    “我办住院手续。”

    “先交2ooo押金,之后费用,稍后再交。”

    “2ooo你说错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没错,我们的规定,入院2ooo。”

    “你妈的,抢人呢”

    “对,就是抢人,不住带着病人走。”

    一想到还躺着的肇昀,我妥协了强盗的双眼双手与欲望。

    “住,哪能不住。”

    不多不少,刚好2ooo。看着被强盗攥在手上的2o张人民币。怒火才下眉头,又上心头。我呐喊“祝你妈早死。”我拿着入院凭据伴着耳边辱骂的声音飞快的跑。我知道被抓的下场很惨。

    医院五楼,我安静的欣赏着这眼前的脸孔,虽然憔悴却很晶莹剔透。这是一个让人会产生联想的病房,有电视,有沙,有席梦思,有壁灯,墙上挂着不知名的大画家的作品。我很平庸没能看懂他们想要表达什么。但是我看懂了其中一幅并且看懂了作者当时的心理和身体状态。这是一幅露乳露毛的女人画像,我肯定作者当时应该吃的很饱,然后开始想念他在某个夜晚招的鸡,嘿哈之后,灵感袭来,便画下了这幅黄色作品,我想他一定加了钱,要不那鸡能脱了给他画或者画里的女人不是鸡,她是一位千金大小姐,要被逼婚,后来遇到了她喜欢的男人,这个男人是一个画家,她为他着迷,所以脱光了给这个男人作画,究竟他们做爱了没有我不知道,请参考泰坦尼克号。

    “哟,忍者神龟。”同一个护士。

    “何解”

    “别的男人带绿帽子,你背绿龟壳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护士吧”

    “那是什么”

    “妓女”

    她脸一红,好像真是妓女一样。沉默。

    “她的病怎么样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严重的问题。有些贫血。”

    “贫血需要住院”

    “当然了,别看是小病,会引起尿毒症。”

    “尿毒把毒尿出来这不挺好么,保养皮肤。”

    “你真是文盲。”

    “对,你给我解释解释。”

    “尿毒症,就是尿毒了。”

    “”

    我握住她的手。说:“看来咱两都是文盲。”

    “别废话。一会给她打针。”

    她走了,放下手中的病历表。这是令人幻想的地方,这有令人幻想的房间,还有令人职业护士。突然我觉得我来到了a片的现场。

    “喂,孩子他爹,交钱去。”

    “刚不是才交了2ooo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住院押金,现在交的是医药费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这样和抢有什么分别”

    “当然有分别了,我们这是让你心甘情愿被抢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总有一天要上焦点访谈。”

    “这轮不到你操心,我们这是正规的医院。政府罩着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不是救死扶伤么”

    “那是6o年代,现在我们宗旨是把感冒治成癌症,把好人治成病人,让利益永恒,与金钱共存。简单说就是就死扶丧。”

    “这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”

    “我们院长就是王法,就是法律。”

    “那”

    “有事您说话。”

    “我交钱去。” 电子书 分享网站

    6

    出院那天,我接过收费单,一看,人血白蛋白,生理盐水,住宿费,护理费,手术费,咨询费,伙食费,网络使用费,水电费。治了2o天,花掉9ooo块。她的血倒是不贫了,但是我的生活却贫了。血压出现飙高的状况,白天赏星,整日头晕。

    官愚为这事还问我,“值得吗”

    “难道不值得吗纯粹为了自己喜欢的女孩,不值得吗”

    官愚还问我,“为了一只鸡,值得吗”

    “难道不值得吗就算她是一只鸡,可那是曾经。”

    官愚还问我,“为了一只正准备下蛋的鸡,值得吗”

    “难道不值得吗我愿意成为养鸡人,母鸡,小鸡通通收下。”

    “你丫有病。”

    “也许吧。”

    “需要钱吗”

    “你丫神仙。拿来。5ooo。”

    “你丫抢人。”

    “没法,房东抢我,我抢你。”

    “待我去毙之。”

    “可真”

    “肯定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好自为之,我先避之。”

    一猛男,一烈女,两人的见面本应该水火交融,互砍3oo回合的。可当时上演的却是情谊绵绵的一幕,跟情深深雨朦朦似的,你拉着我的手,我拉着你的手。拥抱在一起,跟五阿哥抱着小燕子一样,就差没亲嘴了,要不他两就可以拍言情剧了,琼瑶绝对喜欢。

    “娘呀。”

    “儿呀。”

    “娘,你瘦了。”

    “儿,你也瘦了。”

    接着一顿哭,我在旁边看着都看困了。瞌睡起来。

    一整摇晃把我弄醒,是肇昀。

    “这演的是哪一幕”

    “小燕子和皇阿玛相认。”

    “相认”

    “人家母子。”

    “恩,看着像。”

    “对。那气质十分像。”

    肇昀搬来板凳和我一起看。这是我们的处女观话剧,叫我们甚是感动。

    “哟,原来话剧那么感人啊。”

    “我觉得也是,等有机会我们一定要去看一看正规的。”

    “恩,应该列为我近期的愿望。”

    “满足你。”

    两人从太阳当空照抱到夕阳无限好。我从他们肩膀上的鼻涕看出来,他两确实是母子,要按照两人的脾气,谁把鼻涕弄他们身上,肯定得死,而且很惨。

    “娘,这些年你都去哪了”

    “我这些年哪都没去,就去了两年美国。”

    “阿迈瑞肯”

    “耶死。”

    两人飙起英文。我是一句没听懂。肇昀在旁边听着偶尔笑笑。

    “你听得懂”

    “废话。我学英语的。”

    “对,他们说什么呢”

    “嘿。咱两差距真大。”

    “大,大,大。快告诉我他们说什么呢”

    “问好,聊天。”

    “废话,我还不知道是在聊天,我又不是弱智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没听懂多少。”

    “哟,大学生学英语的我看咱两差不多。可以去参加特奥会了。”

    “荒废了,荒废了。别取笑,别取笑。”

    “不取笑,不取笑。我嘲笑。”

    我和肇昀在一旁双手托腮,跟一朵灿烂的鲜花一样,正接受着这对母子眼泪的灌溉。两人又从夕阳无限好聊到夜幕将大地笼罩。月光洒满幽暗的巷子,这景色要被李白看见肯定会出大事,说不定又会是一旷世佳作。

    “喂,咱们趁夜色吟诗吧。”

    “淫诗不会。我是正人君子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什么什么呢叫你背两诗来听。”

    “这还行。”

    “床前明月光,

    我来把歌唱,

    幻想灰姑娘,

    躺在我的床。”

    “你真行。估计李白听见得从地下挖一洞上来把你带下去结拜。”

    “呸呸,我得活到8o呢。灵感来了,再给你来一,刚编的。”

    “啊,

    我的月亮。

    你为何如此明亮,你为何如此凄凉,

    搞得我心慌,搞得我意乱,搞得我快放纵欲望。

    啊,

    我的月亮。

    你有嫦娥的脸蛋,你有魔鬼的身段,

    搞得我胡思,搞得我乱想,搞得我快放弃信仰。

    啊,

    我的月亮。

    你在悄悄的流淌,你在静静的歌唱,

    搞得我疯狂,搞地我悲伤,搞得我快掐灭希望。

    啊,

    我的月亮。

    你在幽雅的上妆,你在无垠的幻想,

    搞得我心碎,搞得我流泪,搞得我快掏空内脏。”

    “哟,没看出来,咱飞哥还会亵渎神灵。要不我代替月亮惩罚你得了。”

    “就你,也敢冒充美少女战士”

    “你还知道美少女呢不简单。5o岁的人15岁的心脏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没完全了解我,等你了解的时候肯定又求又闹的要我娶你。最深刻的那一种,歇斯底里。”

    “no door。”

    “哟,土狗放洋屁。”

    “大姐,应该是no ay吧”官愚插进一句。接着和他妈又进入话题。

    “看吧,你,丢人了吧。咱土狗干嘛非要把自己弄成贵宾呢”

    “对,咱两都土狗,走,屋顶吠几句。”

    “别,大晚上的,别让警察把我当色狼抓了。”

    我们一直没舍得打扰眼前这最伟大的母子相认的时光,可是时光并不留情,它将我们的眼皮轻轻放下,一片黑暗。周围的蝉忧伤的鸣叫,用母猫春的方式打扰了月光下的宁静。周围像微尘一样的拥抱,摇晃着我的睡眠。忽高忽低,半梦半醒。此时,已是深夜。

    “喂,喂。”有人在摇晃我的身体。

    “你打错了。”我不能肯定这是梦还是现实,也不能肯定这句话是我说的还是某人说的。或是根本就没有人说过。

    “你丫的说什么呢醒醒。”这“醒”字并不是爆破音,那我的脸上为什么会有凉凉的水珠。

    我睁开朦胧的睡眼,对于一个非常困的人来说,这是很不容易做到的事情,更何况是看现场琼瑶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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