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彦双手敲着桌面:“林,双木林。”
得到答案的戴秘书警铃大作,夫人来查岗了!
前台挂了电话,恭恭敬敬道:“林先生请跟我来。”
同时心里犯嘀咕,这人什么来头居然让乘总裁专用电梯?
新来的是不知道,戴秘书心里比谁都清楚。
前台将人引进焦总办公室,冲戴衣点点头带上门离开。
焦嵘开会去了,不在办公室。
戴秘书给夫人问好泡茶:“林先生稍等,焦总正在开会。”
林彦来的不太是时候,焦嵘刚进会议室八分钟。
等待的两小时里,他逐渐冷静。
心脏从跳的飞快到恢复正常,好像是一瞬间的事情。
刚来时林彦想问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告诉他,现在觉得不过尔尔。
都是为了他,还问什么呢?
茶水由滚烫到冰凉,戴秘书想帮他换新的,被林彦谢绝了。
人精戴秘书又帮他添了杯白开水。
这次林彦没拂面子,喝了两口。
第二杯白水添满,等的人终于回来了。
拧着眉毛,脸色很不好看。
看见林彦的瞬间一扫阴霾。
戴秘书很识时务地进了秘书室,并在总裁办公室门把手上挂上了“请勿打扰”的挂牌。
焦总揽着林彦的腰,柔声问:“怎么来了?”
林彦像个大树袋熊一样缠着他,咽下喉咙里的阻塞感。
“想你了,”他说,“特别想。”
第二十四章
这么多年过来,林彦最擅长的就是装傻。
知道就是知道了,没必要非得刨根问底儿,徒增烦恼。
其实说真的,他心里并没有复仇的快感。
究竟是个什么滋味自己也不清楚。
林彦坐在阳台的靠椅上,看着落地窗外的如血残阳,点燃一支烟。
烟没抽几口,一支烟的时间大部分用来发呆。
焦嵘回家看见人烟快烧到手指,走过去把烟蒂从他手中卸了,抽出纸巾单膝着地蹲下,收拾掉在地上的烟灰。
焦先生是很赏心悦目的。
他的睫毛长,但是不翘,往下看的时候恰好挡住了那双美妙的眼。
林彦挑起他的下巴,吻他嘴唇,吮他舌头。
分开时林彦舔舔唇角,笑:“烟的味道不错,想让你尝尝。”
烟是他最常吸的万宝路,还是那个味儿,没什么特别的。
“嗯,尝到了。”焦嵘把纸巾团好起身,丢进垃圾桶。
……
玩儿去还没开业,名字已经在学校里传开了,尤其是科大。
赵如是戴着黑围裙拿个颜料盘眉飞色舞:“我给你说!我给我那一帮子沙雕朋友们都说好了!开业他们来喝三天!”
“哟呵,宣传委员非你莫属。”林彦坐高脚凳上浏览酒水的信息,眼皮也不抬。
“累死我了,木木你来看这个怪兽头上画不画角?”卫伐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。
林彦过去扫了一眼:“画。”
卫伐补上怪兽的角,也不管今天穿的是白裙子,顺势往楼梯上一坐,瘫了。
小甜甜不忍心毒蘑菇自个儿承担腰酸脖子痛的活儿,抽空过来帮忙。
“歇着去吧,剩下我自个儿来。”林彦过去把她拉起来,自己戴上围裙。
墙是黑色作底,画是长着角的怪兽一只爪子插进架子鼓面,另一只爪子握着鼓棒挑吉他的弦,张牙舞爪的。
林彦握着画笔想了下,开始动笔。
没画多,简简单单的几枝荆棘。
还挺顺眼。
“妈的我为什么没有这天赋,初中就被我爹揪着练素描。”赵如是恨恨道。
林彦一眼看穿:“商业互吹算了吧。”
他解围裙放画笔,拍了张照片给焦美人发过去。
回信很快过来,微信表情的红心。
这他妈……
焦先生真是太甜了。
林彦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,回了个亲亲的表情。
“一脸思春样儿,啧啧啧。”赵如是咂嘴,咬一口冰棍儿。
在林彦准备回嘴的时候,她迅速把另一支包装袋扯开怼进人嘴里。献殷勤也献错了地方,怼到林彦的门牙,有点儿疼。
林彦咬着冰棍含糊不清地骂:“傻蛋。”
六月一号,儿童节。
谁说奔三的人不能过?谁说三十一的人不能过了?
那就过呗。
林彦提前跟焦总预定了六一的时间,并十分大方地转账五百二十一块钱,买他一天的时间。
当然,焦总一天时间的价格肯定远远高于这个数字。
两个年龄加一块儿过半百的男人跑去了游乐园,跟孩儿们抢地盘儿。
太违和了,满地跑的孩子们还不到一米八八的焦先生的膝盖。
林彦自动忽略,检票入园,买了个棉花糖塞焦嵘手里。
焦嵘:“……”
这玩意儿甜得发腻,不爱吃糖的焦总极其小心翼翼、试探性地咬了一小口,皱起眉头:“不好吃。”
林彦把他拉到还算人少的角落,瞥了周围迅速在他唇上啄了下:“挺好吃的。”
焦先生臊得慌,把棉花糖塞他手里,没说话。
林彦的恶趣味得到满足,笑了一路。
他几乎是见到什么买什么,气球,小玩具,统统丢给身高腿长的焦嵘,像个大爷。
而焦总像个被装饰过了头的圣诞树。
然后去排跳楼机的队,林彦把东西一股脑儿送给还在排队的孩子们,两人并肩坐在座椅上被跳楼机一上一下的甩,耳朵里全是小孩儿的尖叫声。
幸亏焦总今天戴的隐形眼镜,但是在跳楼机上没什么用,全程闭眼,死死握住座位的把手。